そうせい

【閱讀須知】
※ 帝光時期。 
※ 瀨瀨視角。 
※ 採用了征征最小的說法。 
※ 曖昧不清的抱歉。

那是一抹耀眼的身影，身影的名字叫「赤司征十郎」。 
 
對，我喜歡這個叫「赤司征十郎」的人。不……正確來說我喜歡這個叫「赤司征十郎」的人在球場上指揮的身影。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有着使人順從的魅力。在集合了數名天才的這個隊伍中，年紀最小又不算很高的小赤司，卻令隊伍中的五人都完全地相信和服從他。 
 
當然，他本身有着超凡的運動能力，也有絕頂聰明的頭腦，但我相信，我們會如此地服從他的原因在於，他那統治者般的氣質。 
 
每次站在球場上，他的身影就像是一個君臨戰場指揮士兵的帝王一般，用鷹一樣銳利的眼神，看破敵人的每個動作，而正在作戰的士兵看到帝王親自指揮，士氣一定會提升。 
 
我仰慕着這樣的身影，說不上是愛還是甚麼，要真清清楚楚地說出來，我喜歡的還不是小赤司本身。 
 
「黃瀨，去把黑子叫來。」「好的！」我跑到球場的另一邊去叫小黑子過去。 
 
看着小黑子和那個人平淡地交談着，不知怎麽的我心裏有點悶悶的。我把這種煩躁理解為仰慕的對象與其他人的親密關係使我嫉妒。 
 
有時看到小赤司和其他隊友接觸，我也會有這樣的情緒。 
 
比如說小紫原，他總是完全地服從着小赤司，簡直像是小赤司叫他去死他也會照做的樣子，小赤司也很中意這樣服從他的人吧？ 
 
我沒法做到這樣，小紫原本來就是個沒甚麼主見的人，但我不是這種類型的人。 
 
小綠間和小赤司的關係最好了，那也難怪，兩人都是頭腦聰明的人，在學習上也一直是良性競爭的關係，雖然一直追趕不上小赤司，但小綠間的成績在我們幾人中真的很不錯了。 
 
而我，別說小赤司，我連小綠間都未必趕得上。只能站在一旁羨慕着，羨慕着好成績，也羨慕着二人的交流。 
 
最讓我難以忍受的就是小青峰了。本來我就很憧憬他，也是因為他才打籃球的，我經常與他一對一，所以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差距。 
 
正因為如此，在看到他如此平常地站在小赤司旁邊時，我心裏就更意識到自己和小赤司的差距。 
 
好想變得更強，強得足以和小赤司並肩站着，好想變得和小赤司一樣強。 
 
既然能模仿別人，那總有一天我也能模仿得到小赤司的吧？ 
 
這樣我也再不用去為其他人與小赤司接觸而感到煩躁，更不用為這樣嫉妒隊友的醜陋的自己而煩躁了。 
 
「明天是與鄰校的練習賽，也是我們在帝光最後一次打籃球了，記住千萬不要遲到，明天要打出一個好分數！」小赤司嚴厲的語氣，使平日吊兒郎當的小青峰也難得地正經起來。 
 
小赤司即使是對待一場普通的練習賽，也會十分認真，贏了之後卻一丁點兒的興奮也沒有，就像是呼吸一樣，呼氣和吸氣都是必然的，但我們卻不會去太在意。 
 
這樣的他，這樣任何時候都處之泰然的他，十分的耀眼。 
 
「果然今天也勝出了！」我伸了一個懶腰，理所當然地說道。「那是當然的，今天可是帶了特大的熊玩偶。」「甚麼鬼啊？會贏是因為本大爺的得分好嗎？」「喂，再吵的話小赤要生氣了喔。」小紫原適時地制止了二人的打鬧。 
 
「沒甚麼不好的，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如果我沒有看錯，小赤司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 
 
「那麽最後一次的檢討也完了，從高中開始，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小赤司說着，沒有任何人打斷他的話。 
 
「黑子，老實說，我對你選擇和我們不同的路這點感到生氣，但畢竟這是你選的路，我們也不能左右甚麼，只是我奉勸你一句，擁有才華卻不能好好利用是罪過。」「我明白的，但是，赤司君，我不會改變主意。」小黑子認真地說。 
 
「我會去京都，紫原會去的是秋田的陽泉，其餘的人留在東京，還真的是各散東西呢。但是無論如何，在高中我們就會成為敵人了，在場上碰頭可別留手啊。」 
 
接着小黑子和小青峰先走了，小綠間和小桃井也各自回家，小紫原則去了買零食，剩下的只有我和小赤司。 
 
「我們不走嗎？」小赤司連說問句都帶有命令的意味，他手中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我們步行到校門外的斜坡時，我停下了腳步。那時已是黄昏，小赤司的身影卻依舊耀眼。 
 
「小赤司。」他回過頭來，用鷹一樣的眼神看着我，「甚麼事？」「我……我想變得和小赤司一樣強大，想要融入到你們之中。我知道我是最遲加入一軍的，在隊伍中也比較沒有立場，但就算是這樣，我也是希望能與小赤司並排。」 
 
他看了我兩秒，走近我，說：「黃瀨，沒有人說過你沒有立場。既然我選了你進入一軍，那代表我認同了你。……黄瀨，你心裏想的事其實我都知道。」 
 
我一怔，有點心虛。「你是不是對我有點太執著了？」「沒有……」「還是別說謊了吧？」 
 
小赤司尖銳的視線看得我心裏發慌，「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仰慕着他的身影，也為他感到嫉妒煩躁，我對他抱有的是怎麼樣的感情，我已經不知道了。 
 
他沒有說話，又看了我幾秒，然後輕輕一笑，「是嗎？那等你發現那一天，大概就能模仿我了。」 
 
我還記得那時，他給我遺下的那抹身影，還有那鷹一樣的眼神。 
 
「現在我想我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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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如果瀨瀨發現自己的感情後去找征征…… 
 
黄：小赤司，我能模仿你了吧？ 
赤：你怎麼會這樣想？ 
黄：我都懂了！ 
赤：懂甚麼？ 
黄：我執着於小赤司的原因。 
赤：是嗎？……然後呢？ 
黄：我只是來跟你說一聲…… 
赤：唉……真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