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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r: そうせい
Illustrator: そうせい

关于

【AZ】【奈因】即使你相信的是謊言。 (04)

【閱讀須知】
※ 黑手黨paro。
※ 小騎士視角。
※ 下篇交待結怨的原因。
※ 感覺找不回開坑時的靈感。
 
前篇:
(03)
後篇:
  

 


那天的對話帶來的尷尬持續了兩個多星期,這兩週斯雷因都沒敢去靶場,他怕碰上伊奈帆時不知道該說甚麼。
 
他那時如此失控地把一切都說出來,事後卻後悔不已。一來為了自己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話全部披露而懊悔,二來,雖然這令斯雷因本人也感到詫異,他竟有點害怕這樣的自己會讓一直以來都對他表現出友好的伊奈帆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他不清楚伊奈帆提起自己過去的目的是甚麼,他不認為對方真的如自己氣話說的一樣只是想找樂子,但如果不是,對方是在關心自己嗎?
 
他離開了堆滿紙張和文件的窄小房間,不知不覺走到了地下層。他回過神來想要折返,又掙扎着要不要去靶場瞧瞧,最終還是走進了那個充滿尷尬回憶的房間。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陰暗的空無一人的房間,斯雷因打開了電燈,他鬆了一口氣,連一直緊繃的肩膀也放鬆了下來。那傢伙不在,這樣也好,免了見面後的尷尬,但是……他又為甚麼感覺有點失落?以往每次到這裏來,對方都會在,一開始他會因為對方而感到心浮氣躁,他不停向自己搭話,雖然每次得到的只有自己冷冰冰的敷衍回答,但他好像完全沒碰上自己造的那面壁一樣,搭話的頻率密到如果不是那雙無機質的眼睛和平淡的語氣,都快讓斯雷因對他冷淡的性格產生了質疑。
 
好意這種東西真的十分可怕,哪怕你只鬆懈一秒鐘,也要被它蠱惑。他想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到家,漸漸地他好像習慣了對方,把對方的存在當成理所當然了。現在,面對理所當然的事讓他尷尬,但如果理所當然沒有發生,他心裏更是不舒服。
 
原來,一度得到的關注突然消失竟是那般讓人寂寞的事。「界塚伊奈帆,真難怪你如此受重用,那樣地會控制人心……」正當他把心裏的抱怨脫口而出時,身後響起的聲音把他嚇出了雞皮疙瘩:「我甚麼時候控制你的心了?」「界塚伊奈帆……!」「我還是再說一遍吧,叫我伊奈帆就好。」伊奈帆走進房間,轉身把門關上,然後走到房間內唯一一張舊到泛黃的布藝沙發上坐下。
 
斯雷因逃避着伊奈帆直勾勾的視線,別過頭去望向房間另一端那個小小的紅色靶心。「你怎麼會在?」「我之前也說過了,你來的日子我一清二楚。」「……」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斯雷因站在用來放置彈藥和用具的長桌前一動不動。
 
率先開口的還是伊奈帆:「上次的事……」「上次的事是我失禮了!不會有第二次了……」「失禮的是我才對,我不該擅自調查你的事。」「沒關係,本來像我們這類人就該謹慎點……」「但是我並沒有把你當消遣的意思,只是……」「啊,對了!今天你也試着練一下如何?」斯雷因笑着把話題岔開。
 
這種事,他也是明白的啊……
 
他把伊奈帆從沙發上拉起來,把自己的槍塞到伊奈帆的手裏,然後推着他的背向前走。「來,開槍吧。」伊奈帆看了他一眼,然後打開了保險栓瞄準靶心,扣下了板機。離遠就能看見中彈的地方距離靶心還有一段距離。
 
「你要這樣,稍微把槍口壓低點。」斯雷因握着他的手,靠近他的臉側,好跟對方保持同樣的視線。「現在,開槍。」果然,在斯雷因的指導下,這一槍比上次好多了。然後他又帶伊奈帆開了幾槍,一輪結束,他從伊奈帆的手中拿過手槍,換上新的子彈。
 
「你果然很厲害。」聞言,斯雷因停下了動作,望向伊奈帆,只見他一臉平靜地微笑。「你不應該只待在這個地方。」無論他怎麼逃避,終究還是要談論關於自己的事嗎?
 
斯雷因放下了填充到一半的手槍,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有點遺憾地笑說:「我會待在這裏就證明了我只有這樣的水平了。」伊奈帆輕輕執起了他的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斯雷因反應不過來,只好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手上的繭和破爛的靶心不就已經證明你水平不止如此了嗎?」「可是我無法舉槍向着別人……」斯雷因嘗試縮回右手,只是被伊奈帆握的緊緊的。
 
「那如果……那如果是從遠距離進行射擊呢?」伊奈帆的提議讓斯雷因一怔。「你是說狙擊嗎?」「對,這樣的話,你所恐懼的那個表情也看不到了。」「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他收回手,迷惘地背對着伊奈帆走了兩步。「有一試的價值吧?」伊奈帆堅定的語氣讓斯雷因開始對這七年來平淡卻又毫無意義的生活產生了動搖。
 
想起自己曾經的熱情,即使他知道那不過是別人給予的價值觀,但那時對他來說就是他人生的全部,也是他燃燒得最燦爛的時候。雖說他長大了,也知道了生命的重量,但老實說他會留在組織就證明了他的觀念中殺人這件事並不是甚麼無法饒恕的事吧。這樣看來,或許他應該考慮伊奈帆的意見?
 
但是,誰也不能保證這樣做自己的生命會再次獲得意義。再說,這也不是自己有心就能實現的吧,組織已把他當成棄子了,能留他在這裏已經仁至義盡,憑甚麼還要再次給他機會?還有……
 
「斯雷因。」伊奈帆把手搭在他的雙肩上,將他的注意力從思考中抽出來。「別想那麼多,去做就對了,我會幫你的。」斯雷因定睛看着他,好一會兒都沒能移開視線。
 
為甚麼這個人可以用那麼深信不疑的眼神看着他?這樣不是連考慮的權利都不給他的意思嗎?
 
他露出了一個拿伊奈帆沒辦法的笑容。「我知道了,我會試着去改變的。」如果你問他,他們是從甚麼時候正式開始熟稔的話,大概就是這個時期起吧。
 
斯雷因去拜訪了自己曾經的老師,現在組織的一名幹部。老師說當年他是真覺得可惜,覺得斯雷因的才能浪費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向他的老師說:「老師,我無法在人前舉槍,直到現在也一樣。但我果然不想在那個雜物房當一輩子的情報員。請教我如何當狙擊手,這一次……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然後老師問他,斯雷因,第一次殺人時有甚麼感覺?「要說的話,是矛盾吧……」斯雷因低下頭,「害怕剝奪別人,但卻深知不去剝奪就無法生存。」老師笑了,他說,你要一直保持這樣的心,不要變成麻木的殺人兵器。
 
他給了斯雷因一把跟手槍完全不同的步槍。學習狙擊會十分的辛苦,你是否真的下定決心了?他這樣問。斯雷因想起伊奈帆的臉和他那堅定的眼神,然後用力地點頭。
 
正如老師說的,狙擊是十分辛苦的工作。在諸多暗殺手法中,狙擊是最穩定也是在失誤後最難以挽救的方法之一。在遠距離進行射擊,有充分的時間與空間進行調整,但相對地風險也很大,當第一發子彈沒有成功打中,狙擊手跟移動的靶子根本沒有分別。同時,狙擊十分考驗忍耐力,在待機時,即使有蟲子一直叮你讓你痕癢難耐,甚至是尿急到快要撒在褲子上也要忍住,不可有其他雜念。
 
在開始學習使用步槍之前,斯雷因要先把七年沒鍛練的體能和身手取回來。他每天都要花很多時間去進行訓練,對於脫離這種地獄式訓練已久的斯雷因來說他實在有點吃不消。他有時也會跟自己說,不如放棄吧?然而在這種時候,伊奈帆就會跟他說你還可以的。
 
到他習慣了只能說是基本的訓練後,老師終於允許他練槍了。在之前的基礎上,他每天還要重複無數次把槍從組裝、填彈、開槍到拆解的步驟。起初他的手佈滿水泡和割傷。原來一旦安逸過就會變得軟弱了,他痛得想哭。但每當他在訓練後走到那個他和伊奈帆第一次見面的房間,看着伊奈帆的臉,他就能忍住眼淚。
 
伊奈帆在這期間給了他很大的鼓勵,他每天結束訓練後,伊奈帆都會在靶場等待他,跟他說辛苦了。他知道,沒有這個人,他根本就撐不到現在,對他的信任也開始無限地慢慢膨脹。
 
到他純熟到閉着眼都能開槍,手也不再感到痛的時候,另一個地獄又降臨了。老師說只要捱過這三天,他就是真正的狙擊手了。聽到老師這樣形容,斯雷因已有心理準備,這三天絕不好過,但他完全沒有想像到竟是如此煎熬。
 
他要在一個沒有任何光源和聲源的房間裏度過三天,沒有任何食物和水,沒有任何物品,只有四面水泥牆。起初他說服自己入睡,但後來漆黑而寂靜的密閉空間讓他緊張,他就這樣醒着度過了一晚,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度過了多久。然後他開始感覺飢餓和口渴,胃酸正燃燒着他的內臟,喉嚨乾得快要着火。又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沒有食欲了,只有口渴的感覺還在折磨他。然後他開始聽到從前死去的伙伴們的聲音。你為甚麼不來這邊呢?他們這樣問,聲音從四方八面傳來,幾乎要把斯雷因弄瘋。
 
他突然想起了伊奈帆,那個對他說他可以笑的男人。在無數諷刺、蔑視與恐懼中,只有伊奈帆給了他唯一的,讓他解脫的一句話。他知道自己想要依賴他,因為在他最灰心的時候是他拯救了他,在他最軟弱的時候是他激勵了他,那麼在痛苦難耐的此刻,他也理所當然地最希望握緊他的手。終於,訓練那麼久以來他都沒掉過的眼淚禁不住洶湧而出。「救救我……伊奈帆……」
 
我在。在意識消失以前,他好像聽到有人這樣對他說,然後往他嘴裏灌了好多水。他醒來以後正躺在陌生的房間裏,他環視了一周,還沒搞清這是甚麼地方,就見伊奈帆推門走進來了。
 
「你醒來了。」他給斯雷因倒了杯水,「這是我的房子,希望你不介意我把你安置在這裏。」斯雷因虛弱得不想回應,他重新閉上眼睛,漸漸陷入睡眠當中。事後他也詫異,自己怎麼會毫無防備在他人的房間裏、他人的面前睡着呢?或許只是因爲那是伊奈帆,讓他重新站起來的值得依賴的唯一的朋友。
 
之後斯雷因被他的老師叫了回去執行組織的任務,如同伊奈帆說的,他有着天賦,很快便受到上層的認同被提拔至高位,當然也不能忽略他的老師還有伊奈帆的影響,想必曾嘲笑過他的其他成員心裏肯定是不痛快的。
 
他跟伊奈帆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後來的幾年更常常跟他搭檔工作並立下了不少功勞。他的人生好像在那以後奪回了色彩,他漸漸地重拾了笑容,一切都托了伊奈帆的福。他全身心地信賴着對方,甚至於他曾想過假使伊奈帆有危險時他願意捨身保護他。
 
然而一切的信任與美好的情誼都在那件事以後化成灰燼,被吹往絕望的深淵,再也找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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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如果小騎士十分在意棉被上伊總的味道……
 
因:佔用了你的床這麼多天不太好的……
奈:沒關係的,你好好休息吧。
因:唔……我還是習慣自己家。
奈:你家環境太差了,無法休息。
因:那至少給我換一張棉被吧……
奈:啊,原來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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